世界上什麼千奇百怪的食物與烹調方式都有,但連用水果做菜的加勒比海人、用辣椒煮巧克力的墨西哥人、用胡蘿蔔葉當主食的巴比倫人,也都不會想到巴黎人竟用胡椒做脆皮巧克力。
塞進嘴巴的瞬間,那神祕兮兮的家廚盯著人看,他就是要享受你的詫異表情,然後喜滋滋地說:「好吃吧?很神奇,對不對?」
伊斯坦堡人教會我用香料搭配堅果的烹調方式,卻比不上巴黎朋友帶給我的驚奇。那一片片不捨得停嘴的胡椒巧克力,彷若醍醐灌頂般,讓我開了竅。從此,廚房變成實驗室地為所欲為,也有饕客擔心:「會不會中毒啊?」你可以選擇不吃啊。
自從有了網路之後,什麼「告誡」小文都會出現,那種啥配啥會中毒的食品單,掃描幾次過後,也疲倦了。其實,只要多接觸食材,運用想像力也能辨識什麼東西無法放在一起,單單是味道就不對,還需要等到中毒嗎?說句良心話,如果你覺得這樣好吃,做鬼也甘願吧?
經常到寒舍便餐的人,知道我最喜歡烤餅,既能滿足捏麵粉的快感,又能天馬行空地發揮想像力,還可以驚嚇眾饕餮,何樂不為?我最常聽到的驚歎號是:「這哪一國料理啊?」或「這到底是主食還是甜品啊?」更直接的是:「我打包帶走。」廚房工愛聽最後一句,毫無例外。
如果你害怕酵母粉、泡打粉、蘇打粉等人工化學物質,卻又渴望蛋糕之類的甜食,那就只有辛苦些,把蛋白、蛋黃分離各自打泡打到黏稠不離打蛋器,才加在一起繼續打,也有人乾脆捨棄蛋黃,以增加發泡效果,但我認為沒有蛋黃香氣與養分的蛋糕,還能叫蛋糕嗎?何必暴殄天物。然後,同樣地,橄欖油或加熱後的奶油也要打成黏稠如膏,才能加入蛋糊